杨武均
世界上已发现茶科植物23属，380余种，而中国茶科植物就有15属260余种，大部分在大西南。川渝当是世界高山茶属植物的发源中心，也是中国茶的重要发源地之一。武隆区地处地球神秘的北纬30度区域内，群山起伏，江河交错，山绮水丽，地形变化多端，海拔高差大，以致形成了许多小地貌区和小气候区，气候差异性明显，野生茶树变异种极多、资源丰富。既有亚热带型的大叶种和中叶种茶树，也有温带的中叶种和小叶种茶树，茶叶不仅品质好，而且产量也不错。武隆茶被原著先民“濮人”发现于西周时期，3000年前武隆便是产茶区了，在南北朝时成为了西南蛮夷的贡茶之一。东晋史学家常璩撰《华阳国志巴志》记载：“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南极黔涪。上植五谷，牲具六畜，桑蚕麻等，鱼盐铜铁，丹漆茶蜜……皆纳贡之。”东晋郭璞在《尔雅注》中，记载了巴蜀地区一种叫“槚”的植物，形似栀子树，冬天长叶子，煮成汤水后可以清热解暑，被当地人称为“苦荼”。这苦荼就是“非茶之茶”的老鹰茶。在武隆历史上，有白马茶、虎老溪茶、龙河秀茶、宝马茶四大知名贡茶。老鹰茶因茶香俊逸五千年，在春秋战国和隋唐时期曾忝列地方贡品，在武隆四大茶品之外独树一帜，卓然古今。
扑朔迷离的传说
古有“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的传说。神农氏有一个水晶般的透明肚子，吃下什么东西，都可以从他的肠胃里看得清清楚楚。古人茹毛饮血，经常生病，为了解除人们的病苦，神农氏曾到巫山、武陵山采药，寻找治病的草药，把能看见的植物叶子都尝了一遍，看看这些植物叶子在肚子里的变化，判断出哪些有毒和无毒。神农氏尝到一种树木开白花的嫩叶时，发现这种树叶在肚子里四处盈动洗涤，好像在肚子里检查什么，能清热解毒，让人止渴生津、安神除烦，他把这种树叶称为“查”，又称“荼”，之后人们把“查”叫成“茶”。神农氏尝百草，远足履迹川渝大地，有一天，他中毒竟达七十二次，最后靠一种神秘的茶叶解毒保命，他把它物收录于《神农本草经》，这茶叶就是老鹰茶。
老鹰茶，又称老荫茶，亦称“非茶之茶”。所谓“非茶之茶”，老鹰茶树植物学名称豹皮樟，属樟科木本常绿植物，是北纬30度线上安徽、湖北、重庆、贵州、四川一带海拔500米以上山区生长的一种高大常绿乔木，叶互生，叶质甚厚，色泽深绿，异于一般传统茶树。《野生经济植物志》又名老岩茶、老人茶、老荫茶。老鹰特别喜欢在长有老鹰茶树的崖壁上筑巢，即使巢穴附近没有，也会从远处叼一些老鹰茶树的枝叶放在窝里。茶叶解毒，其强烈的樟科植物芳香油的味道是偷食幼鹰的动物害怕的味道，有了它，母鹰可以放心地把鹰宝宝搁在家里面独自出外觅食，这是民间就老鹰茶一词的解说。此茶多产于崇山峻岭之上，或在悬崖峭壁畔，一般只有像老鹰那样的飞禽才能飞到树上啄食树叶解渴，这也是民间一个朴素的解释。大山里的老年人都喜欢喝老鹰茶，此茶多产在岩畔和阴山，树身高大壮硕，树冠枝叶茂密、蓊郁婆娑，阴和荫互通，鹰与荫谐音，就有了老人茶、老岩茶、老阴茶、老荫茶、老鹰茶等不同称谓。
老鹰茶为神农氏解毒保命，仅是一个意蕴撩人、扑朔迷离的传说。在《本草纲目》中，老鹰茶有止咳、祛痰、平喘、消暑解渴等功效。现代科学发现，老鹰茶富含氨基酸、矿质元素、维生素C、维生素B1、维生素B2、黄铜酮类、多酚类、咖啡碱等物质，利于改善造血系统的功能，有抗氧化、抗衰老、增强免疫力和促进安眠的功效，在武隆民间有“长寿茶之称”。特别是老鹰茶含有满足人体健康需要的钾、钙、硒、铷、磷等微量元素，对脑神经和心血管具有保健作用。老鹰茶因含芳香油和多酚类化合物，泡饮时清香，滋味厚实，口感鲜爽回甘。成品茶汤金黄带红，隔夜不馊，有强烈的樟科植物芳香油味，适合夏季饮用，有消渴去暑、消食解胀、解毒消肿、提神益智慧、明目健胃、散淤止痛、止泻、止嗝等多种功效，“腥肉之食，非此茶不消”。
在民间，老鹰茶制作方式很讲究。在春季，采摘其嫩尖，杀青略呈糊状，细细搓柔，使之柔软，然后放入棕制口袋或竹篾器具中，挂在厨房灶头上方的炕架上，用柴烟火熏烤。熏烤的时间越长，只要不窜烟味，茶的色泽味道越佳，直接取茶梗、茎或根熬煮，熬出的茶色红酽，十分爽心悦目。茶贩子专收这样的老鹰茶，送到重庆或四川的老茶馆，价格翻几倍。很多人不喜欢炕架上烟熏的老鹰茶，一不细心，棕皮包裹的茶叶会窜入炕火的柴烟味，沾染烟味的茶叶口感极差。杀了青的老鹰茶，样子不好看，粒粒黄黑发亮，似老鼠屎模样儿。阳光暴晒或檐楼风干的老鹰茶，天然姿色，气韵十足，很有阳光的味道。在檐梁上挂几年后的老鹰茶，揉碎成沙，茶香更是绵长，汤色越发晶亮，成了待客的上品。城里很多人是不屑喝老鹰茶的，因为这民间之物，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底层饮品，登不了大雅之堂。假如皇帝垂爱过老鹰茶，或许是另外一番景象。最不俗的，还是黔北沿河一带用老鹰茶精制的“虫茶”，把老鹰茶放在阴暗透气的器皿中，任凭一种小虫在茶叶中吃喝拉撒，而后收集小虫的便粒，稍事筛选，可制成樟科芳香油味比之茎叶更加浓郁的“虫茶”了。
老鹰岩的百年守候
武隆以得天独厚的生态优势，成为中国老鹰茶的重要发源地之一，更是重庆地区老鹰茶的重要产地，在海拔500米以上的山地都能见到它们的身影，老鹰茶年产量可达100万公斤以上。普查发现，全区100年以上的老鹰茶树有50棵，400年以上的古茶树有7棵，最著名的老鹰茶乡是浩口苗族仡佬族乡，当是武隆老鹰茶发展历史的活化石。如今，在浩口乡人工驯养培植栽种的老鹰茶，沟壑相连，沃土相生。野化与驯化交相辉映，成为百姓增收致富的一项支柱产业。被当地老乡和媒体富有诗意的美称：茶，即一片树叶的故事，不仅有土地的心跳，还有手掌的温度，更蕴含岁月冷暖和人生乾坤。
说起浩口老鹰茶，说起老鹰岩的茶香，不能不知刘忠权家族祖祖辈辈的守候。139年前，刘忠权的祖辈刘万凤，为了避难，带着全家老小从贵州省道真县洛龙的磨盘石迁至老四川（今重庆市）浩口乡邹家村田坎组老鹰岩栖居。
老鹰岩，一座林深险峻的山岩，遍野老鹰茶树，人迹罕至，是防匪患躲难逃生的好地方。刘氏家族来到老鹰岩，选择在一颗老鹰茶古树旁居家落业。本已生活安宁的刘氏大家族，得知老家匪患消除，恋旧祖地，又带着20多口家眷回归。不知咋的，生病不生病的，仅仅四十天，家里连续去世8人。吓得刘氏家族再次搬回老鹰岩古茶树下筑巢栖身。由此，他们视古茶树为珍稀，视古茶树为保佑安康的神灵，每年三月初三是仡佬族的“祭树节”，他们都把这颗茶树当神来祭拜。刘万凤深知，祖先因躲避战乱而依附大树避难的历史记忆，忘不了民不聊生，四处奔波的逃亡历程，记得住后演变成感恩自然、祈求平安的仪式，从不间断，成为祖辈相传的家族文化和虔诚的精神支柱。
老鹰岩、老鹰茶，在这里和谐孪生。我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巧合，是山与物的素缘，还是人与山、人与茶的情缘，还是老鹰茶茶名来由的因缘。万般不解，但他们重叠组合在一起，这是铁证，也是现实，给凡尘的老鹰茶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茫茫旷野，森森山林，藏匿着多少老鹰茶树，我无暇顾及。茶叶的采摘炒制技艺我无心问津。找寻境内的古茶树，我却上心了。
今年夏天，我专程带着一伙兄弟拜访了周家村老鹰岩这颗老鹰茶古树。那天，同行者初见，便啧啧称赞，直竖大拇指，我却默默的掏出手机，打开快门，咔嚓咔嚓留下古茶树的英姿。我细心端详，近20米高的古茶树生机勃发，叶丛葱绿，碧得刺眼。一棵被整形矮化不能向天疯长的老树，却向四周延展、扩张，挤挤挨挨的大小树枝形成硕大的球形树冠，似乎在与人抗争，不断地扩大自己的疆域领地。苍老的树干，皮厚蹉跎，粗糙无比，凹凸的印记，如子弹穿越留下的千疮百孔布满树身。一圈一圈新旧不一的红色绸带缠满主干，两个黄衣少女牵手合围，露出甜甜的微笑。一旁的荆竹林也只好低头弯腰，退居三舍。
六十开外的刘忠权介绍，上世纪70年代初，他还不足10岁。一个外地来客，见了这颗茶树，围着转了好多圈，取出包里不知名的器具，一阵比划后，说，这棵树至少三百年有余。如今五十多年过去了，这颗屹立不倒的老鹰茶古树，依然葱茏如初，生命力旺盛。我望着树周的一根根竹竿支成的架子，有些莫名难解。刘忠权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急忙说：“这是我专门搭建的竹架，方便每年采摘茶叶，能做到应采尽采。”如今，刘氏家族的后孙晚辈，纷纷进城求学、打工，旅居都市，老屋虽斑驳，但渝东南的老式建筑群落风貌完好，没注入一丝一毫的钢筋水泥，静静的伫立，守候在老鹰岩这颗古茶树旁，一同呼风唤雨，聆听山外飘来的梵音。
“张茶师”情有独钟
说起张茶师，就得说到他与这颗古茶树的情有独钟和不解之缘。这个来自重庆江北的张茶师，名叫张蜀康，当过兵，做过广州黄埔船厂等多家中国知名造船企业的技术高管。他从朋友那偶得一包从未泡制过的老鹰茶，饮老鹰茶而别恋。2010年毅然放弃了船务公司的优酬岗位，投身追寻老鹰茶的道路，便与此牵手迷恋，忘了归途。
与浩口素未谋面的他，足迹遍布全国各地，他在深山老林寻寻觅觅，探究老鹰茶的分布，细数老鹰茶古树颗数，收集整理老鹰茶的制作方法，成立重庆巴云樟茶业有限公司，深层次研究、开发老鹰茶产品，潜心做好老鹰茶古树保护与利用工作。
2014年的夏天，张蜀康一脚踏进浩口这块古老的土地。走遍山山水水，爬遍坡坡坎坎，对浩口的老鹰茶古树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仟家银的那颗古茶树，树高13米，胸围1.5米，树干直径约50厘米；磨子岩的那颗老鹰茶古树，树高25米多，胸围近2.4米，树径也有80厘米，枝繁叶茂，没有人为矮化控制，枝丫向着四面八方不断伸展……听说考察古茶树的他，本地村民李松、刘忠权拉着他的手，请他帮助留下古茶树、保护古茶树、开发古茶树。
张蜀康说，从此，他的视野便没有离开过这片山林。每年,他都前往浩口,查看古树生长情况，和老荫茶爱好者一起宣讲古树保护的方法，提高乡民的保护意识，帮助他们寻找古树茶叶的销路，指导他们如何采摘高大古树的茶叶和精细制作的方法。
2019年4月15日,他还联合浩口乡人民政府，在周家村老鹰岩刘氏大院举行了首届巴云樟“武隆·浩口古树老鹰（荫）茶采茶节”。村民们将新采摘来的茶叶，立即在院坝架上大铁锅，炒制老鹰茶，乡亲们纷纷赶来帮忙，添柴烧火，翻炒杀青，一派热闹、繁忙的露天制茶的劳作景象。给古朴的百年刘氏大院凭添生机和人气，找回了久违的热闹场景。
茶为媒撬动百业
浩口于1953年设置为乡，2009年更名为浩口苗族仡佬族乡，位于武隆区东南部，地处重庆市、贵州省两省市三区县（武隆区、彭水县、道真县）交界处，东邻彭水县润溪乡，南接彭水县大垭乡，西靠贵州省道真县洛龙镇、忠信镇，北与本区石桥乡接壤，是重庆市唯一的仡佬族乡镇。属于喀斯特地貌，海拔高度在300～1450米之间，森林覆盖率达65%，全年光照充足、四季分明、立体气候明显，年降雨量近1000毫米，平均气温在17.5℃，是野生老鹰茶富集之地。
每到春暖花开、树丫抽枝吐蕊，正是大好采茶时节。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唱着山歌，哼着民谣，穿红披绿，穿梭在山岭林间，漫山遍野都是采茶的身影。各家各户用传统的制茶工艺，制成带着山野味道和泥土芳香的老鹰茶，在满足乡民自发采摘自给自用的基础上，零散的作为土特产小量的向外出售。
当地政府发现这是靠山吃山的一个商机。但分布在深山里荆棘丛生的高大茶树，给采摘带来诸多不便，每年采茶时都有摔伤等安全风险，茶叶也不能应采尽采的现状。为给老百姓寻找一条致富路，于是，一边引进技术，将野茶矮化，或围树空中搭架，或野茶家化；一边引进改良培植栽种，规模化、集群化发展。
武隆区农业产业发展有限公司自成立以来始终聚焦农业主导产业培育，构建起“优化基地、培育市场、打造品牌、引导主体、强化服务”五大功能体系。自2021年与浩口乡合作发展老鹰茶产业以来，该公司通过技术创新建成现代化加工厂。截至2025年，浩口乡已建成近万亩标准化茶园，年产鲜叶30万斤。完成“武隆老鹰茶”地理标志认证，开发出老鹰茶啤酒、凉茶、茶酥等22款畅销产品，构建起年产值超千万元的全产业链体系。老鹰茶，已成为当地百姓增收的支柱产业之一。
浩口乡不等不要，自力更生，背靠武隆全域旅游优势，充分利用域区内国家级风景名胜区，黑叶猴自然保护区，300多年历史的国家级传统村落——田家寨，有红军渡、朱子溪一线天、峡谷风光、化石峡谷、石墙、落心堂老屋以及邹家村邹家组传统村落、楠木古树群等成熟景点的已有资源，结合老鹰茶、猕猴桃、杨梅等农业产业观光园区建设。成功推介文旅融合发展，开发仡佬族“三邀台”“五敬酒”“三敬茶”等饮食文化特色，吸引东西南北的游客观光、采摘、制作、品尝一炉的体验式旅游。2023年10月，浩口仡佬族还将油茶传统制作技艺、浩口“三幺台”食俗列入武隆区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基地非遗项目名单。
老鹰茶香飘万里
那天，我们一行在烈日的炙烤下，被主人刘忠权热情的迎进堂屋，每人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老鹰茶，清香扑鼻，汤色深红。尽管汗流浃背的我们，几口热茶下肚，暑气顿消，爽而甘冽，让人回味无穷。一泡、二泡、三泡、四泡，汤色不改茶香不减。主人刘忠权喜形悦色：“这就是我家旁边刚才你们看的那颗老茶树的茶叶。”话语间饱含自信。
有人说，茶的生命就像是经历一场凤凰涅槃，在淡淡清香中重获新生。有人说，老荫茶没其他茶叶那么娇贵，它不仅制作粗犷，喝起来也豪放，没有精致的茶具，或盖碗或搪瓷盅，没有什么烫壶、置茶，没有高冲、低泡，没有名茶的雅致，不刻意，不风雅，不以茶道审美，不以茶禅玄妙。也有人说，喝老鹰茶，袍哥人家，三教九流；黄葛树下，码头江边；看滔滔江水，侃天南海北，浪江湖豪情。
疫情后，时隔五年，由浩口苗族仡佬族乡人民政府与武隆区农业产业发展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第二届“‘仡乡茶·武隆味’2025年武隆老鹰茶开采节”，于4月12日在浩口村枫香坨隆重开幕。以万亩茶园为舞台，沉浸式采摘及制作体验、非遗展演、产业创新等多元形式，全面展现老鹰茶的文化底蕴与产业活力，为乡村振兴注入新动能。放眼浩口全乡，境内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工培植栽种的老鹰茶，伴着山花，依着春绿，枝满嫩芽，浅红透亮，与山里的野生古茶树遥相呼应，相得益彰。身着民族服装的茶农满山漫壑，哼着山歌，攀爬古茶树，齐聚新茶笼，身姿灵巧似猴，手指翻飞如舞。云霭山水间，共赴茶香宴。一道独特的风景大片在浩口这块巨幅屏幕上欢快流淌。
古老的老鹰茶，在浩口这片神山圣水中，古韵流长，新意丛生。难怪武隆老鹰茶传统制作技艺于2019年入选重庆市第六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难怪其制作工艺保留着最原始的揉捻、摊晒等步骤。茶叶冲泡后，呈琥珀色的茶汤，怎能不茶气清香、久泡不馊呢？当地茶企通过“公司+合作社+农户+基地”模式，推动低产茶园改造与新茶园建设，并与高校合作制定标准化生产体系，提升茶叶品质，让老鹰茶产业毅然走向了“传统茶韵，现代酿造”的产业升级道路，推出了武隆老鹰茶精酿啤酒，进一步推动产业向多元化和高附加值方向迈进。武隆老鹰茶精酿是一种老鹰茶与啤酒相结合的新型茶味啤酒，选用大麦芽、酒花、酵母、老鹰茶为原料，采用独特工艺酿造而成。
随着老鹰茶的深度开发，巴山峡川老树茶、武隆味老鹰茶，袋装、盒装、厅装，高端、中端、低端，各色品牌琳琅满目。茶魂附体的衍生品老鹰茶精酿啤酒、老鹰茶精酿奶茶、老鹰茶饮料等不断推陈出新。因受伤老鹰食老鹰茶叶疗伤，因饥饿瘫睡树下的山民喝老鹰茶得救的故事，老鹰茶茶名由来多个版本的传说，和着老鹰茶香，如一缕清风还在浩口的上空飘逸，恰似带着古老的武隆味香飘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