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摇篮曲
您的位置:武隆网 > 文化 > 正文   |   2020-05-20   阅读量:

◇白水人

路的两端,一头是家,一头是生活。岁月如一杯醇香的窖酒,家的记忆萦绕心间,爱的滋味醉在心头。乌江两岸,许多人家从窝棚到土坯房、从石墙房到砖瓦房,从农民新居到洋房别墅。房屋变化,是人民生活变化的一部长篇叙事诗。

走进老街,听饱经风霜的老人们说过去的房子,谈过去的家。生活是深厚的,记忆是深刻的,在一个四合院里,天井里的阳光洒下来,缸缸钵钵里的花长得茂盛,拉纤的“扯扯”挂在窗前装饰着风景,躺椅里的匡爷爷深情地哼唱着一段傩戏:

叫花子听得乌江水响,急忙跑出窝棚,

只见巨浪往坎上年掀,还好菩萨保佑,

我才从糯米溪沟跑到了关帝庙!

解放前,匡爷爷坐崖阡住窝棚,一条乌江在面前横冲直撞,两面山崖只给他一线天空,他的财产只有一条小木船。解放白马山,这个孤儿用这条木船把一连解放军渡过岸,之后他住了间地主的房子,然后在五里滩拉纤,喊出了东方红,也喊来了好生活。武隆大户人家的女儿见到他成份好,把他招成上门女婿,之后居住盐市口,大灾年过后才修建完善了老街的这座四合院。

生活好了,离乌江远一点的坨塘山坡,人们开始筑土墙砌石墙,高一点的地方,也开始改造千只脚落地的“窝棚”,好一点的人家,修了七柱或九柱的双凉亭木瓦房。房前青石坎,院坝三合土,间壁蔑灰壁,似乎是那个时代的风貌。家中有个收音机,有台缝韧机,手上戴块上海手表,就成了大户人家的标志。唐二公住在白沙坨,他筑了一幢三层楼的小雕楼,成了那个生产队的“豪宅”。他住在雕楼里看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天高云淡里,有悠悠白云飘过他的思绪。赵云山马鞍桥罗双,终于发了个胖,建九柱四列三间大瓦房,一改高山低矮房屋样式,木格窗棂,板壁封装,望板楼顶,打造了自己的“云山殿堂”。山风吹过大河沟的叠叠梯田,太阳在冬水田的波光里摇晃,屋顶升起缕缕炊烟,散在清晨的那幅画里,宛似一幅陶渊明笔下的《归园田居》,寒冷里的温暖,被风从冬天的雪景里雕琢了出来。八十年代末,大山里的破旧烂房在山里人的辛勤劳作里,随着生活的蒸蒸日上,终于形成了有特色的乡村群落。

2000年左右,公路的链接、经济的发展、楼市的兴起,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产业的变化升级给乌江两岸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人们开始修砖房搞装修,房屋的外观和室内的美观,和前面的居住条件相比有着质与量的变化。两层三层,占地面积少了,功能用房多了;坝底圈舍,坝顶院子,建设规划强了。山里人把内外装修一新的房子叫做洋房子,成为人们高品质生活的追求。更多的,是山里人纷纷去城里买房。

近几年,乌江上连续修了几座桥,羊角、土坎、龙溪,让乌江北岸建起了纤夫村、古渡村;乌江南岸建起了漂流村、鱼米村。花园般的村子,成了人们的筑梦天堂。把民居改成民宿,把洋房修成别墅,移民搬迁,集资建房,风貌建设,也加快了人居环境改造,生态文明建设,惊人厨房革命和厕所革命后面,是旋风般的家具和家电革命。财富的不断积累,追求的不断提高,当仙女山避暑村慢慢变成国家级旅游度假区的时候,当城里人慢慢把从这里避暑当成在这里养生的时候,社会也轰轰烈烈地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从落后走向先进,从贫穷走向富裕,乌江画廊的沧桑巨变,两岸风景的神奇美颜,武隆人民的富足小康,缘于这道门的开放,缘于画廊里路的通畅,缘于跟着党心脉动和党情呼唤。武隆——这扇打开的渝黔门屏,如一段如梦似幻的山光水谣,开启了奋斗的脚步,开启了梦想的时空隧道。乌江画廊里,每一个人都做着梦绣着梦。羊角古镇在画卷的云梦里,白马仙街在画卷的云梦外。路是他们牵手,是他们情感的纽带。站在望仙崖,就可以把豆芽湾喊成一朵云,把五里滩喊成一首诗,把羊角古镇喊成梦的家园。站在码头边,可以把云子山喊成一朵花,把城门洞喊成一座城,把白马山喊成梦里老家。

红旗上信仰的暖光,在历史深处延射,照进现实,打亮未来。乌江画廊的秋,是猪腰枣果香浸染的秋,是豆腐干卤出的秋,是红薯粉提取的秋。说起乌江的这些特产,他们都是智慧的结晶。如果说中国是一条腾飞的巨龙,那么乌江就是流淌在这条巨龙身上的澎湃血脉。新时代路的姻缘际会,让白马山和仙女山郎才女貌,相亲相爱,在大道小路的深情连接里,唱一曲山水恋,携手前行、比翼齐飞。羊角古镇像极了他们的爱情结晶,落落大方守望在关滩上,风姿卓著,一幢幢房屋犹如爱的巢穴,沐浴着涛声和阳光。

乌江里,那些风雨兼程的行走,那些风餐露宿的劳动,那些风雨同舟的奋斗,都被一幅历史长卷记住。咏山水,歌盛世,乌江画廊的时代主题,永远和祖国的脉膊在一起,永远和祖国的命运在一起。武隆从贫穷走向富裕,从闭塞走向开放,从无名走向知名,在水道的逶丽而行中倒映湖光山色,在开放中崛起,在发展中腾飞。

唱一首家的摇篮曲,乌江画廊的蝶变,是历史变革的一首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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